【閱讀心得】禾乃氏非食Book分享日誌—忘了自己是動物的人類

  「忘了自己是動物的人類」也是蔡康永所分享「開腦洞」系列書籍之一 (另外還有「善良的歧視主義者」及「反社會人格者的告白」),適合與這本書持相反理念的人,或對哲學、探究生命意義有興趣的人閱讀,或許會有很大的衝擊與收獲。但和我一樣本身就認為世界萬物都和人類一樣有意識、會思考、有感受,相信即便是植物被摘拔時都會感到痛,也完全接受人是動物這件事的人,看完後會在這方面的觀點得到更細膩的剖析,不過對哲學領悟力不夠高的話,閱讀起來會有點吃力,有些句子我是反覆看了幾遍還看不太懂就直接跳過,總之是本需要坐下來認真咀嚼的書。作者在書中也探討主觀意識的存在與否,而我個人想法是,人之所以找不到確切的答案,是因為我們是「人」,處在「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」的狀態,等我們成為第三人稱的角度,也就是脫離有形軀體的時候,或許很自然就會理解一切是怎麼運作,乃至於整個宇宙及生命起源的來龍去脈,但也或許肉體回歸塵土之時,就等於虛無也不一定,儘管科學、哲學、物理學、生物學或宗教玄學等都有各自見解,仍然是唯有自己面對才能真正體會吧。

 

  我相信這世界存在的有形、無形及不可思議,龐大到超越人所能理解的極限,所以即便說了或讀了,也像面對無字天書,難以呈現在智識有限的腦袋裡,就像電影「奇異博士」,要眼見為憑才肯面對自己的自大和無知。正因爲我們無法什麼都看見、什麼都理解,才要謙虛及尊重其他生命,也非常認同作者認為,動物受限於軀體能表現的複雜程度不及人體這麼豐富,不代表牠們沒有主觀意識,豬、牛、羊就和貓狗一樣,會娛樂、會悲傷或流淚,那為什麼就能用殘暴的宰殺方式來對待呢?小時候的自己沒想過這些,所以對小型活體生物沒有太多同理心,但現在即便是蟑螂螞蟻蜘蛛或壁虎,只要不防礙到自己或造成危害,不會刻意去將牠們撲滅,或走在下雨天的路上也會盡量避免踩到蚯蚓或蝸牛,可能有人覺得太極端,覺得害蟲就必須殺,覺得動物自己闖入人類的活動空間就毋需留活路或協助牠們,但仔細想想,他們也是屬於自然的一部分,如果因為出現在人的房子裡而必須滅掉,那麼人類在曾經充滿樹木花草的土地上蓋房子生活,是否也能被歸類為地球上的害蟲呢?雖說生態鏈會自行平衡,但以人類的發展軌跡來看,瀕危物種似乎已越來越多。另外,書中提及不少利用「去人化」來降低人對人的同理心,以達到殺戮的目的實例,也可追究到人類自命價值高於其他物種的這類思想,讓人不寒而慄。

 

  最後,現代人因仰賴科技,被動接收雜亂快速的資訊,甚至想將意識移植到機器上以延續壽命,卻沒想過是在逐步抹煞生命的思考能力,而這本書實在有太多可以深思的地方了,實踐了法國哲學家笛卡爾「我思故我在」這句話,如果人真正與演算法結合,那麼意識還是由自己掌控嗎?如果我們的腦袋被科技牽著鼻子走,失去思考能力,那麼身體裡的那個「我」還在嗎?雖然斷斷續續花了近一個月時間才看完,但每次看完一個段落或章節,就不斷回想內容所述的前因後果,確實達到作者想傳遞的—讓讀者重思身而為人的意義。為了存在,也避免被越來越精細的AI演算法牽制,不要停止思考,或把思考的權力交給其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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